时 间:2020年10月13日
主讲人:齐揩华(Aaron Ciechanover)
相较于120年前,20世纪的人均寿命已增加30年,但是这一趋势能否延续下去,我们又能活多久呢?这一问题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现代医学的发展,如新型设备和现代药物的研发以及器官组织移植水平的提高。许多重要药物的发现属于偶然事件,如青霉素和阿斯匹林;而其它的主要药物,如他汀类药物(即胆固醇生物合成抑制剂),则是通过化学品库筛选等更加先进的技术研发而成。筛选的一大缺点在于,我们刚发现某种药物时,通常并不知道所求药物的作用机理,而筛选过程多半是随机的,取决于在数以百万计的复合物中发现一个活性复合物的概率大小。另一个缺点在于筛选所基于的模型——培育的细胞或近交的动物——这两者无法完全复刻人类疾病。因此我们开始认识到,患有显然属于“同种”疾病(如乳腺癌或前列腺癌)的病人,对于相似治疗方案的反应是不同的。这种不同源于:1)人类带有不同的遗传资源,在不同的致病过程中表现也不尽相同;2)在不同的病患身上,看起来属于“同种”的疾病可能会不断演变,从完全不同的机理发展至拥有不同的分子基础。因此,根据分子起源的不同,乳腺癌和前列腺癌可以被细分为更小的类别。如今,采用“放之四海而皆准”的方案来治疗多种疾病的时代已经开始落幕,我们进入了一个“个性化(或精准)医疗“的新时代,即根据病患的分子/生化指标来制定治疗方案。这一时代有几大特征:起初是单个基因组、转录组、蛋白质组和代谢组测序技术的发展,其次是新型疾病特异性分子标记和药物靶点的鉴定和表征,随后则是针对这些靶点而研发的基于机制的新型药物。在这个新时代里,复杂的生物伦理问题也将随之而来,大量人口的遗传信息可轻易获取,因此隐私将成为一项重要问题。